2005年12月31日至2006年1月2日，原国家教育部副部长、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理事长张保庆同志在宁波市教育局局长华长慧的陪同下，与首都新闻界的记者一起来到华茂集团，先后参观了华茂外国语学校，华茂国际教育论坛选址地，华茂文教产品展览大厅，华茂印务公司和集团总部。并详细听取了华茂这些年的工作报告和发展思路，对华茂的“三三一”发展战略，以及构建集团化“产、学、研”的价值链体系表示肯定和支持，对华茂外国语学校创办6年来所取得的成绩给予高度评价，希望学校在今后的发展中，取得真正有份量的成果，努力提高办学水平。学校还要努力寻求各方面的合作与支持，积极为学校的可持续健康发展创造条件。

张保庆在与华茂集团高管人员举行的座谈会上说，我九七年就来过华茂，今天到华茂各处看了一下，又听了大家的汇报，我感到还是那句老话，发展才是硬道理。华茂八年多来紧密结合国家教育形势发展的需要不断调整，产品不断更新，转型比较快，这说明公司领导层对时代发展的一些变化抓得很准。华茂从原来生产竹编工艺品到生产简单的学具产品，从捐资助学发展到今天的投资办学，并提出了“三三一”发展战略，已经形成了一个很大的产业链。 另外正在筹划结合房地产搞一个大的教育论坛，围绕着教学、学具和仪器设备，搞产、学、研相结合，我看这都是很好的做法。华茂能走到今天，是不断地适应形势，适应时代需要的必然。

张保庆认为，对于一个企业来说，第一就是要讲经济效益，第二是要认准发展方向，做别人没有做或做不到的事情，这就是创新。我赞同华茂“以社会效益带动经济效益”的经营理念。

张保庆说，在中国，教具、学具，包括教学设备这一块，不是没的可干，而是大有干头。因为要办好一个学校，第一是教师，第二是教材，第三是需要一些辅助的设施，包括学具、教具和一些仪器设备，这是教学的需要。

近年来，教育部在教学仪器包括实验设备方面抓得不够，市场乱了，大家都要搞，各个省甚至各县市各自为战，造成教学仪器多头生产，在产品标准化方面和销售上也都乱了，眼前，教育口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另一方面，过去实验课都是按照教材要求做的，来不得半点弄虚作假的，现在弄虚作假的很多，学校的实验课开得也不好，有些学校连实验课都不上了。

教学仪器、教具、学具是个不得了的市场，现在全国的中小学在校生有将近1亿8千万，需要利用教具提高他们的学习兴趣，很多东西都是很好的，随着教育的发展，有些学具、教具的内容也要加到教材里去。我坚决反对乱编教材，编教材不是那么简单，必须要了解教学大纲，忠实地体现大纲要求，不能随心所欲。教具的配合也是这样。

张保庆说，你们选择的方向很好，已经搞这么年了，一定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怎么走？现在想要单纯依靠政府支持是很难的，要靠自己干，要抓住机遇。什么是机遇？我认为，第一，现在正在进行新课程改革，小学、初中的改革就要开始了，这就是个机遇；第二，刚才看到你们有些产品是不错的，但要走向标准化、专业化的道路，标准要高，质量要高，否则就没有办法竞争。根据我的观察，现在做教学产品的公司不少，象样的不多，认认真真、成套干的更少，很多只是卖某种产品，赚一票就算。你们不一样，你们是系统开发，我认为是可以闯得出来的。

张保庆指出，中国有些产品是不错的，但外表比较难看，如果你的东西要比它漂亮，比它好，又比它便宜，小厂就竞争不过你们，他也没有那个研发力量进行研发。从体制上来说，如果你们好好搞，用好新的机制，成为重要的生产基地，部里面可以进行指导、推荐。另外，现在教学仪器设备厂与高教社要合作，高教社、人教社现在发展的方向也是要与教材配套，这里面有很多可以挖掘的东西，还有很多可以配合的，在机制上要更加灵活。现在再想搞垄断是不可能了，那就是要靠竞争。你们产、学、研结合的形式在思路上是很好的，有的产品可以自己开发，有的产品可以买过来。我相信，我们的农村教育，免费教育今后对学具配置的要求都会提高的，这方面配置要求也会提高，但这一过程估计还得三、五年时间，你们要厚积薄发，目光要看得远一些。

我赞赏华茂自己办学和搞教育论坛的思路，这些都不要丢，但是另一方面还得加大产品开发力度。产品目录我看了，产品不少，比如复读机是用条码识别来学英文，比较好又直观，可现在复读机全国到处都是，我已经看到过好几种了，在科技这么发达的今天，搞这个东西不算什么，但如果搞得好还是会有市场的，先不说打入美国市场，就是亚洲地区来看，他们的产品比起我们差远了，如果你的东西好，价格又合适，你完全可以推向国外市场。

这里我想先说三点，华茂之路首先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第二是要搞快一点，再一个是要搞大。产品必须要批量生产，质量要一致。现在有一种说法是教具、教学仪器现在完全都市场化了，这个话是对的但不全对，政府的调控作用发挥不了，走了弯路。

张保庆强调，我们有些同志不大了解中国的国情，在教辅编制上走了弯路，现在马上撤回来。在教学仪器方面也走了弯路，将来还得回来。这不叫不搞市场，这就是中国国情。现在跟教育事业关系最密切的无非就是图书、仪器加教材，这都是很大的市场。免费送课本并不是不要课本。

在考察考察完国际教育论坛项目时张保庆说，华茂从“勤工俭学”出身，到现在已经在这个领域里站住了脚。目前全国称得上硕果仅存的，也就是华茂、娃哈哈、好孩子这么几家。一个企业搞大了，赚了点钱做什么？这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的事。但是这里面有境界的区别。老徐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教育起家的，一直想着为教育做点事。这使我想到了邵逸夫老先生，邵老是“生前疏财”，拿出了三、四十个亿，还不让宣传。赚了钱搞教育，这是最高尚的。

我听了项目介绍后感到十分钦佩和鼓舞，这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定位较高的项目，相信社会各界会作支持。而且你们已经有了比较务实的想法，也能得到当地各级政府的支持，老徐的这个概念是对的。我很赞同你们的“逐步搞成大文化的论坛”的想法，现在先叫教育论坛，以后在大文化的领域里搞，这样有前途。北京、苏州和北大都搞过同类论坛，但是有些力不从心，搞不下去了，主要是局限在教育里，路子不宽，你们向大文化方向发展，包括体育和法律，这样就有了广阔的出路。

科学发展观里有一个重要的内容，就是处理好经济与文化的关系，现在我们在文化上的欠缺太多，包括戏曲、音乐，直到社会科学，都拿不出象样的东西，都值得思考和研究。所以，你们提到论坛具有文化属性和产业属性，这两个属性的定位是对的。

你们提到设施上的“四大件”（注：即论坛会场、教育博物馆、配套宾馆、艺术村）我也同意。教育博物馆，我看中国就搞这么一个，其他地方也别搞了，资源可以集中到这里来。中国的教育是值得总结的，中国是最早采用考试制度选拔人才的国家，科举制度好不好？起码它推动了普通老百姓进入主流社会，这就是公平选才，推动了社会进步；另外有一条，为什么传统的教育制度能够培养一批又一批忠于国家、忠于皇帝的官员，把他们放到远离京城千万里的地方，还能忠实地执行中央的意志，难道不是教育的作用？你们想一想，在中国的近代史上，在与外国列强刀兵相见的时候，中国县以下的官员没有一个当叛徒的，这一点就很了不起了，这也是教育的功劳。清代以前，中国的教育是走在世界前列的。

对于论坛的发展，张保庆认为，一是东钱湖这地方不错，我看全国再要找一个这样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地方好，条件好，自然环境要很好的利用，搞出点别人没有的东西。二是什么叫好？好不等于豪华，多一点典雅、大方、宁静的格调。不能都是洋灰楼。要琢磨项目的品位，过十年百年都能站住脚。你看北京的宫殿，几百年了还有价值，这就对当代建筑提出了挑战，关键是不能一味崇洋。主体建筑要有品位，基本建筑要中西结合。三是要考虑可持续性，关键在于如何提高利用率。

李嘉诚的女儿也想搞教育论坛，你们可以认识一下，如果能形成共识，可以一起搞。要注意的是，论坛不是你说说、他说说的清谈，不能不讨论问题，只搞形式主义，每次都要有话题，就某个问题形成共识，这就有意义了。